98 ? 雙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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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雙城篇
◎不斷拉扯◎
謝春風抱著蜃龍耐心的站在原地等待元獸的出現, 身邊兩個大水球裹著裏面兩個正在緩慢不斷自轉。
水球發出幽幽藍光靜靜照耀在這片黑黝黝的空間內，如同月光披灑人間。
龍胤睜著一雙狹長的獸眼，形似兔子的眼睛, 眼神非常覆雜的看著底下小小一個的銀發人類。
它一開始是感應到了龍血池中疑似出現了自己直系後裔的氣息, 所以才想著把那個小崽子拉過來看看, 結果沒想到小崽子是見到了, 同時還附帶了一個受世界眷顧的強大人類。
當然, 那個浸泡過它龍血的屍體，龍胤是直接忽視的。
它已經在無盡海最深處的深淵內待了不知道有多少歲月了, 時常都是醒了沒一會兒又睡過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醒過來一段時間後就又睡了，就這麽循環往覆。
時間對於已經來到天災級的龍胤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麽了。
盡管如此，它如今的壽命也是來到了一個臨界點，可能是幾年的時間, 又或許是幾個月, 更或者是幾天，它的生命就會到達終點站。
至少現在，龍胤已經能夠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軀已經開始從爪子和尾部僵化了。
所以它要麽就這麽繼續困在深淵等待壽命終老，要麽孤註一擲引動體內血脈強行突破, 但這成功突破的幾率約等於０。
只是龍胤不甘心, 它又怎麽可能甘心呢。
從一個小小的丙級元獸, 一直升到如今可呼風喚雨的天災級元獸, 這一路經歷的風霜數不勝數, 這叫龍胤怎麽甘心就這麽接受自己如此平淡的結局呢。
之前是看不到一點希望它才會想著把一切傳承送給那個有著自己血脈的混血小崽子，但既然現在有一個受世界眷顧的人類, 那麽它是不是可以認為自己有能夠更進一步的機會？
龍胤對此非常心動。
這個世界上, 除了那群精通占蔔和巫術的家夥, 就只有它們元獸對這個世界的真實了解的最深。
世界意識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這是源自於每個元獸靈魂最深處的一條傳承。
元獸以強大的再生、繁衍能力著稱，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元獸正是因為印證了這個道理，所以才會被命名為“元”。
暝之所以能這麽輕易就被龍血迷惑，也是因為元獸的汙染能力足夠出色，更何況這龍血還是來源於以為天災級的元獸。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謝春風依舊在等待龍胤的答覆，覺得站的累了幹脆就盤膝坐下，整個人姿態很是悠閑。
龍胤看著都覺得這個人類很是大膽，不愧是被世界眷顧的人。
總而言之就是，謝春風知道自己身上有世界意識的祝福，所以拉著這個玩意扯虎皮，而龍胤呢，又因為傳承深信不疑，就這麽被他給忽悠住了。
龍胤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最終還是歸於決絕。
這是它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成，那就只能身死道消。
即便是如此，在它看來，也遠遠比之前的那兩個選擇要來的好，至少這次，龍胤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哪怕只有幾分的概率，也值得它去搏一搏了。
龍胤心下決定後就立馬顯露出了自己的真身。
巨大的黑色蛇身盤成一圈圈圍繞在這片空間中，身上鱗片仿佛在呼吸般一張一合，頭上狀似鹿角的一對龍角卻處於一只完整，另一只斷截了半段的樣子。
飄逸的鬃毛，龐大精致的龍頭更是顯得它異常的仙氣飄飄，整體黑金色的配色只不過是在仙氣中更添了幾分霸氣與貴重。
但謝春風關註的可不是這些，而是龍胤腹部的那四個發育完全的龍爪，以及中間那最小的龍爪。
五爪！
謝春風看著那明顯發育不完全的龍爪，心中明悟，難怪這位明明身為天災級元獸，而且還是龍種，結果卻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原來是因為血脈提純的不夠，且在進階到天災級的時候行差踏錯，導致發育不完全，壽命也比真正的龍族要來的更短些。
既然如此，他的設想就更容易實現了。
想定主意後，謝春風嘴角微微勾起，就這麽坐在原地擡起頭來直視著龍胤那雙龍眼。
“你好啊，未曾謀面的元獸先生～”
心情極度愉悅之下，他連說出來的話語後面都帶了一點上挑的音調。
龍胤本來聽著都起雞皮疙瘩了，但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機會就又忍了回去。
謝春風看著實在是很樂呵，這條黑龍一看就是待在這裏太長時間了，導致表情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不過這個招數還是不能用多，多了的話連他自己都受不了，簡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類型。
主要是確定自己處於暫時安全的情況下，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展開自己那點惡趣味，變成異能者之後這個小小的興趣更是放大了些。
不過這不會妨礙謝春風的行動就是了，他還是有分寸的。
“人類，我現在也出來了，你可以說了吧。”
不知不覺中，龍胤自稱老夫的口頭禪給改掉了，改成了尋常的我字。
謝春風敏銳的聽到了這點，食指和大拇指不動聲色的搓了搓，開口道：“當然可以了。”
“一開始呢，我也只是想要把暝，哦也就是這個有你血脈的小子，給拉出來，後面看到黑洞不會吞噬池中的龍血和其他東西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著黑洞絕對是有人在操控的。”
“其實稍微細心留意下就能發現黑洞吸收的標準了，暝身上能夠吸引人的就只有那一身奇特的血脈了，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讓蜃龍把氣息覆蓋在自己身上，就這麽進來了。”
“至於為什麽想進來這個問題嘛……”謝春風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一手托著腮，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你看我都說了這麽多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回答我一個問題呢？就當做交換。”
“人類，不要得寸進尺！”
龍胤的腦子到底不是真的生銹了，雖說年紀到那了脾氣確實變好了許多，但它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暴脾氣的元獸，此刻接二連三的被人類小子牽著鼻子走早就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要不是看在謝春風是世界眷顧之人的份上，它才不會這麽耐心的跟他講這些東西，想要知道什麽直接武力威脅就好了。
龍胤怒吼一聲，龍涎從它口中噴射而出，被謝春風用水屏障給悄無聲息的擋住了。
謝春風那一頭銀色長發在龍胤吼出來的聲浪中往後飛去，他被吹得眼睛瞇起，幸好前面有屏障稍微擋著，不然整個人應該會直接被吹飛。
在這種關頭，謝春風沒有輕易開口，而是等龍胤冷靜一點後才抹了把臉繼續說。
“那總不能光我一個人說不是嘛，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智慧種族，都是講究有來有回的，更何況我提的這個問題說不定正合你意也說不定啊。”
龍胤垂眼看著一臉自信的人類，鼻腔中噴出一股熱氣，這小人說的確實有些道理，而且雖然言語中有引導的意味，但它能感覺得到，謝春風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真誠。
“那你問吧，不過我可不一定會回答你的問題。”
“放心吧，你一定會回答的。”謝春風眼看龍胤又要反駁，連忙說出了自己的問題，“我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你的壽命是不是快到盡頭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謝春風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卻讓整個空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甚至安靜到了一種死寂的程度。
謝春風本人倒是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提出了一個怎樣驚人的問題，到現在都是一副心情甚好的樣子，淡金色眼眸中滿是期待的神色。
龍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驚人的問題，它有些疑惑的操控龍須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到了這時候，它已經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在經過極度震驚之後心中就是一片平靜。
龍胤知道自己的身軀一旦顯露出來很容易被看出端倪，但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大開腦洞到它的壽命上去，而是想到它是不是受了什麽重傷。
像謝春風這種思維的是特例，只能說是他這個人格外聰明，也格外敏銳。
龍胤不是沒有在別的種族中混過的，以前它進階到甲級的時候就時常裝成是蛇族獸人在蠻荒四處走動，一些人情世故，它是不會缺少經驗的。
之所以在謝春風面前表現的如此情緒外露，有一部分是因為年紀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則是因為它主動降低了自己的防備心，以一顆最初接觸其他智慧種族的狀態與謝春風交流。
它沒有像謝春風那如同本能一般辨別人性格的能力，但好在漫長的壽命已經足夠它積累起足夠的閱歷，這些閱歷帶給了它類似於這類本能的技巧。
在龍胤眼中，以這種姿態與謝春風進行交流是最合適的。
不會太過高傲油滑，也不會太過單純無知。
龍胤有些覆雜的看著謝春風，終於還是到了這個地步嗎，縱使早就預料到了，它還是不免有些忐忑。
思考片刻，它組織好語言才緩緩開口：“不瞞你，我的壽命確實不長了。之前進階的時候被人偷襲，導致血脈回溯的不完整，雖然實力沒有降低，但壽命卻是比其他天災級的元獸來說要更加少一些。”
“我的回答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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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拉扯◎
謝春風抱著蜃龍耐心的站在原地等待元獸的出現, 身邊兩個大水球裹著裏面兩個正在緩慢不斷自轉。
水球發出幽幽藍光靜靜照耀在這片黑黝黝的空間內，如同月光披灑人間。
龍胤睜著一雙狹長的獸眼，形似兔子的眼睛, 眼神非常覆雜的看著底下小小一個的銀發人類。
它一開始是感應到了龍血池中疑似出現了自己直系後裔的氣息, 所以才想著把那個小崽子拉過來看看, 結果沒想到小崽子是見到了, 同時還附帶了一個受世界眷顧的強大人類。
當然, 那個浸泡過它龍血的屍體，龍胤是直接忽視的。
它已經在無盡海最深處的深淵內待了不知道有多少歲月了, 時常都是醒了沒一會兒又睡過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醒過來一段時間後就又睡了，就這麽循環往覆。
時間對於已經來到天災級的龍胤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麽了。
盡管如此，它如今的壽命也是來到了一個臨界點，可能是幾年的時間, 又或許是幾個月, 更或者是幾天，它的生命就會到達終點站。
至少現在，龍胤已經能夠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軀已經開始從爪子和尾部僵化了。
所以它要麽就這麽繼續困在深淵等待壽命終老，要麽孤註一擲引動體內血脈強行突破, 但這成功突破的幾率約等於０。
只是龍胤不甘心, 它又怎麽可能甘心呢。
從一個小小的丙級元獸, 一直升到如今可呼風喚雨的天災級元獸, 這一路經歷的風霜數不勝數, 這叫龍胤怎麽甘心就這麽接受自己如此平淡的結局呢。
之前是看不到一點希望它才會想著把一切傳承送給那個有著自己血脈的混血小崽子，但既然現在有一個受世界眷顧的人類, 那麽它是不是可以認為自己有能夠更進一步的機會？
龍胤對此非常心動。
這個世界上, 除了那群精通占蔔和巫術的家夥, 就只有它們元獸對這個世界的真實了解的最深。
世界意識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這是源自於每個元獸靈魂最深處的一條傳承。
元獸以強大的再生、繁衍能力著稱，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元獸正是因為印證了這個道理，所以才會被命名為“元”。
暝之所以能這麽輕易就被龍血迷惑，也是因為元獸的汙染能力足夠出色，更何況這龍血還是來源於以為天災級的元獸。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謝春風依舊在等待龍胤的答覆，覺得站的累了幹脆就盤膝坐下，整個人姿態很是悠閑。
龍胤看著都覺得這個人類很是大膽，不愧是被世界眷顧的人。
總而言之就是，謝春風知道自己身上有世界意識的祝福，所以拉著這個玩意扯虎皮，而龍胤呢，又因為傳承深信不疑，就這麽被他給忽悠住了。
龍胤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最終還是歸於決絕。
這是它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成，那就只能身死道消。
即便是如此，在它看來，也遠遠比之前的那兩個選擇要來的好，至少這次，龍胤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哪怕只有幾分的概率，也值得它去搏一搏了。
龍胤心下決定後就立馬顯露出了自己的真身。
巨大的黑色蛇身盤成一圈圈圍繞在這片空間中，身上鱗片仿佛在呼吸般一張一合，頭上狀似鹿角的一對龍角卻處於一只完整，另一只斷截了半段的樣子。
飄逸的鬃毛，龐大精致的龍頭更是顯得它異常的仙氣飄飄，整體黑金色的配色只不過是在仙氣中更添了幾分霸氣與貴重。
但謝春風關註的可不是這些，而是龍胤腹部的那四個發育完全的龍爪，以及中間那最小的龍爪。
五爪！
謝春風看著那明顯發育不完全的龍爪，心中明悟，難怪這位明明身為天災級元獸，而且還是龍種，結果卻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原來是因為血脈提純的不夠，且在進階到天災級的時候行差踏錯，導致發育不完全，壽命也比真正的龍族要來的更短些。
既然如此，他的設想就更容易實現了。
想定主意後，謝春風嘴角微微勾起，就這麽坐在原地擡起頭來直視著龍胤那雙龍眼。
“你好啊，未曾謀面的元獸先生～”
心情極度愉悅之下，他連說出來的話語後面都帶了一點上挑的音調。
龍胤本來聽著都起雞皮疙瘩了，但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機會就又忍了回去。
謝春風看著實在是很樂呵，這條黑龍一看就是待在這裏太長時間了，導致表情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不過這個招數還是不能用多，多了的話連他自己都受不了，簡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類型。
主要是確定自己處於暫時安全的情況下，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展開自己那點惡趣味，變成異能者之後這個小小的興趣更是放大了些。
不過這不會妨礙謝春風的行動就是了，他還是有分寸的。
“人類，我現在也出來了，你可以說了吧。”
不知不覺中，龍胤自稱老夫的口頭禪給改掉了，改成了尋常的我字。
謝春風敏銳的聽到了這點，食指和大拇指不動聲色的搓了搓，開口道：“當然可以了。”
“一開始呢，我也只是想要把暝，哦也就是這個有你血脈的小子，給拉出來，後面看到黑洞不會吞噬池中的龍血和其他東西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著黑洞絕對是有人在操控的。”
“其實稍微細心留意下就能發現黑洞吸收的標準了，暝身上能夠吸引人的就只有那一身奇特的血脈了，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讓蜃龍把氣息覆蓋在自己身上，就這麽進來了。”
“至於為什麽想進來這個問題嘛……”謝春風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一手托著腮，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你看我都說了這麽多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回答我一個問題呢？就當做交換。”
“人類，不要得寸進尺！”
龍胤的腦子到底不是真的生銹了，雖說年紀到那了脾氣確實變好了許多，但它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暴脾氣的元獸，此刻接二連三的被人類小子牽著鼻子走早就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要不是看在謝春風是世界眷顧之人的份上，它才不會這麽耐心的跟他講這些東西，想要知道什麽直接武力威脅就好了。
龍胤怒吼一聲，龍涎從它口中噴射而出，被謝春風用水屏障給悄無聲息的擋住了。
謝春風那一頭銀色長發在龍胤吼出來的聲浪中往後飛去，他被吹得眼睛瞇起，幸好前面有屏障稍微擋著，不然整個人應該會直接被吹飛。
在這種關頭，謝春風沒有輕易開口，而是等龍胤冷靜一點後才抹了把臉繼續說。
“那總不能光我一個人說不是嘛，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智慧種族，都是講究有來有回的，更何況我提的這個問題說不定正合你意也說不定啊。”
龍胤垂眼看著一臉自信的人類，鼻腔中噴出一股熱氣，這小人說的確實有些道理，而且雖然言語中有引導的意味，但它能感覺得到，謝春風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真誠。
“那你問吧，不過我可不一定會回答你的問題。”
“放心吧，你一定會回答的。”謝春風眼看龍胤又要反駁，連忙說出了自己的問題，“我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你的壽命是不是快到盡頭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謝春風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卻讓整個空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甚至安靜到了一種死寂的程度。
謝春風本人倒是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提出了一個怎樣驚人的問題，到現在都是一副心情甚好的樣子，淡金色眼眸中滿是期待的神色。
龍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驚人的問題，它有些疑惑的操控龍須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到了這時候，它已經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在經過極度震驚之後心中就是一片平靜。
龍胤知道自己的身軀一旦顯露出來很容易被看出端倪，但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大開腦洞到它的壽命上去，而是想到它是不是受了什麽重傷。
像謝春風這種思維的是特例，只能說是他這個人格外聰明，也格外敏銳。
龍胤不是沒有在別的種族中混過的，以前它進階到甲級的時候就時常裝成是蛇族獸人在蠻荒四處走動，一些人情世故，它是不會缺少經驗的。
之所以在謝春風面前表現的如此情緒外露，有一部分是因為年紀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則是因為它主動降低了自己的防備心，以一顆最初接觸其他智慧種族的狀態與謝春風交流。
它沒有像謝春風那如同本能一般辨別人性格的能力，但好在漫長的壽命已經足夠它積累起足夠的閱歷，這些閱歷帶給了它類似於這類本能的技巧。
在龍胤眼中，以這種姿態與謝春風進行交流是最合適的。
不會太過高傲油滑，也不會太過單純無知。
龍胤有些覆雜的看著謝春風，終於還是到了這個地步嗎，縱使早就預料到了，它還是不免有些忐忑。
思考片刻，它組織好語言才緩緩開口：“不瞞你，我的壽命確實不長了。之前進階的時候被人偷襲，導致血脈回溯的不完整，雖然實力沒有降低，但壽命卻是比其他天災級的元獸來說要更加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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